记者观察：无人驾驶真的来了

□记者 康民

前一段时间，在北京的中关村和亦庄，试运行的无人驾驶出租车（robotaxi），引发轰动。但据笔者从网络上的全程视频直播来看，现场还没有实现“传说中”的无人驾驶，因为车上仍然安装了方向盘，驾驶座上还是坐着驾驶员准备随时人工介入。

两天前，笔者通过网络在河南郑州看到了一场真正的无人驾驶。郑州的北龙湖，一辆8人座的无人驾驶巴士内，即没有方向盘，也没有驾驶座，居然真的开上了郑州的大马路，穿梭于红绿灯之间，与社会车辆混行。网络上的视频一镜到底，全程有20多公里，全都是在开放道路上自动进行加速、变道、左转、右转、等红灯、避让行人，而且不用担心它的跟车距离，事实上它如同老司机一样，与前车的跟车距离非常近，远小于一个驾驶位，前车减速它也同步减速，前车完全停住它会自己选择车道绕开。

基本上只要设定好车速，它就可以在道路上按照设定车速的上限行驶。而且它与信号灯联网，距离很远车内就开始显示前方红绿灯倒计时（但郑州的红绿灯实际上是没有倒计时显示的）。在路上，遇到前方是绿灯、但有行人横穿马路时，这辆车预判很早，行人在车的侧面还没到车头位置就已经停在原地了。

这辆车是电动车，开起来非常安静。车前方有一块屏，用来显示车速、红绿灯倒计时、全景影像、车内和室外温度等信息；两侧也各有一块屏，显示站点分布、实际的行驶进程等。

令笔者震惊的是，这辆小型无人驾驶巴士，从2019年4月开始就已在郑州金融岛周边的道路上试运行了，到现在一起交通事故都没有发生过。笔者在网络上搜索，发现这辆被命名为“小宇2.0”的小型巴士的配备是：3个激光雷达，2个毫米波雷达，12个超声波雷达，以及视觉相机，通过多传感器融合算法，再结合高精地图，实现全场景感知。

相信越来越多的人会在不久的将来体验到这种没有司机、没有方向盘的无人驾驶车辆。到了那时，买燃油车还是电动车已经不是核心问题，买无人驾驶车还是有人驾驶车，才是关键。

无人驾驶倏然而至，令人叹为观止，另一方面，其风险也越来越引发人们关注。无人驾驶的车辆从科幻走入现实，那么，无人驾驶的车万一发生交通事故，保险责任由谁来负？

在笔者看来，郑州这样的无人驾驶巴士、相比北京无人驾驶出租而言，我们其实都是乘客，而不是驾驶者。乘客不开车，只是乘车，理论上不应该对车辆发生的事故承担任何责任。

问题是，下一步如果无人驾驶的车辆成为私家车，那又会怎样？笔者认为，无人驾驶技术逐渐落地，私家车领域第一批真正投入市场的无人驾驶车辆，也许不应该采用售卖车辆的方式，而是由一家运营公司统一上牌，然后由个人买家来定制路线，也就是说，私人购买的只是点到点的无人驾驶服务，而不是车辆本身。那么，车辆归属权是运营公司，在路上出了事故，责任应当由运营公司来承担。